風起之夜,月圓了,人散了。一把古琴靜靜躺在月光之下,奈何不了主人的淚似珍珠,眼淚擦了又擦、滴了又滴;衣袖濕了又濕、乾了又乾。
這月是美、這夜是冷,淒涼的不似人間。
古琴弦動,幽遠的曲調從先秦的暮色中傳來。
青青子衿,悠悠我心。縱……
嘎然而止!似乎有什麼瑣碎的聲音傳來……。是多心嗎?這夜似乎不怎麼安寧。
灣娘只是眨了眨眼,古調同著如潮般襲來的思念蔓延。
「灣兒,盼妳能懂大哥的苦心啊……」
藉口、藉口,這都是藉口!大哥您不要灣兒了嗎?大哥、大哥,您回話啊!大哥!這不是真的吧?大哥!您說啊!
告訴灣兒,這一切都是夢……好嗎?
大哥……
1/8/9/5年4月1/7日,《馬/關/條/約》
第二款
二、臺/灣全島及所有附列各島嶼。
突如其來的合約、不知所以的條款,一切的一切都是惡夢。灣兒能懂,大哥您是出自於無奈吧?日/本才是最可惡的人,大哥您一定會來救灣兒的吧?一定會的吧?
大哥……
「日/本,收斂一點。」
「哎啊,日/本你捨得欺負這麼可愛的小女生嗎?哥哥可是不予允的喔。」
「你想要的話,就拿去吧……」
冷然的氣息傳來,剎那間灣娘似乎無法呼吸。感覺……這時候只要動一下,就會死。
「誰准妳彈這種古調的?」本田菊的聲音漠然,純白的軍服卻有絲絲血味,一種瘋狂、偏執的氣味。就像他不計較任何手段都要獲得臺/灣一樣。
臺/灣和澎/湖是掌握東/亞最佳的戰略地點,相較於太/平/洋西岸臺/灣/海/峽洋流平靜,來往遠/東各地大多都是經由臺/灣/海/峽。
只要坐擁臺/灣,就相當擁有了一半的遠/東。靠著臺/灣,他就可以在太/平/洋西岸創造一個近似地/中/海的勢力範圍,屆時,西方的國家不論是誰都得對他稱臣。世界將不再是大/西/洋時代,而是由大/日/本/帝/國掌握最多的財富和權力。
「可今夜是中秋……啊!」清脆的聲音落在細緻的肌膚上,灣娘滿是不可置信。
「在這中秋叫十五夜,最好改改妳的說法。廚房有月見團子,把琴收好了就自己去拿。」本田菊的態度冷淡。月光寒冷,似乎連心都冷了起來。
為什麼?為什麼?為什麼她要承受這樣的事情?為什麼她不能選擇?為什麼?
回話啊大哥!為什麼,灣兒要承受這麼沉重的命運……
歲月的腳步是很快的,而且我們從來不會感到時間的流失,除非,我們已經失去那段時光。
而最美麗動人的記憶,總在那段遺失的時光裡。
或許就是因為已經無法擁有,所以顯得更加璀璨。
忘不了你的衣領、盼不到你的身影,點點滴滴因為在思念中而更加美麗。
在風中吹簫的背影、沙場中的悲愴蹤跡,為什麼你我要扮演這樣的遊戲?
大哥明明什麼都沒做啊……
「灣……妳很美……」被半強迫換上的日式和服,不過是怕妳臨時倒戈而已。之前,不是連理都不理嗎?建設是事實,但金錢是更加真切的事實!
風聲已經傳來,WW2爆發了。
灣兒和大哥已經一百四十六萬又兩千五百天沒有見面了呢……
所以大哥一定會接灣兒回去的吧?一定會的!灣兒會乖乖地等著大哥的!
挑兮達兮,在城闕兮。一日不見,如三月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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